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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社记者邓倩倩

今年夏天，中国运动员在东京奥运会上的精彩表现让全场观众兴奋不已。他们是体育界的佼佼者，其中一些人从小就进入体校，走上了体育之路。

从福建青年体校出来的李发斌、黄东萍等人获得了奥运冠军。体校师生在体育馆大屏幕前共同见证了这一荣耀时刻。这些日复一日还在训练中成长的“小苗”，也是冠军运动员的青春模样。他们将如何拥抱未来？

“金字塔尖”之路从这里开始

8月6日，举重运动员周琦在福建省青年体校举重馆训练。新华社记者 林山川 摄

每年，体校教练员都会例行从基层选苗，或者从省内大小比赛中找苗子。17年前，李发斌和黄东萍就这样被选入福建省青年体校。

来自泉州南安水头的李发斌还是一个11岁的男孩。省体校举重教练陈晓明清楚地记得，在南安初级体校第一次见到李发斌时，他又瘦又小，体重只有29.5kg，20多公斤。抓举和挺举40kg，“这个成绩不是很好。但他的身体柔韧性和协调性很强什刹海体校 羽毛球，是一棵好苗子。”

在人才选拔方面，不同的项目各有特点。这将考验教练们“洞察人”和发现潜在孩子的能力。除了基本的体能外，还有爆发力、协调性、吃苦耐劳。

刚到体校的孩子，大部分都是十几岁的时候。他们上半天文化课，半天培训。“长身阶段的训练强度不宜过大，应侧重于打基础和技术训练，拔苗助长会适得其反。” 陈晓明强调，“此时的积累决定了你未来能走多远，要求一定要严格。”

李发斌回忆，小时候调皮顽皮，经常被教练训斥，但又拼命想要得到教练的表扬。追逐优异成绩的他，很早就展现了非凡的举重能力。在2006年全国少儿举重锦标赛上，李发斌在抓举、挺举、总成绩和个人总成绩中均获得第一名。

在体校，孩子们要经历五个关卡才能拿到职业队的“入场券”，只有坚持到底，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有一次，李发斌因为训练时身体不好，被教练踢出场。他也因为突破困难而感到沮丧，并给教练写了一封长信说他要退役了。陈晓明了解孩子这个阶段的心理波动，赶紧上前谈心，解释道：“批评你是咄咄逼人，你不能满足于你现在的成绩，你会拿世界冠军将来！”

成为世界冠军的目标一直激励着李发斌。在体校训练五年后，入选省运动队，正式成为职业运动员。三年后，他入选了国家队。几经风风雨雨，他才取得了现在的成就。

据统计，福建省体校约有35%的学生进入省级职业队，共培养出9个奥运冠军和60多个世界冠军。其中，举重是福建的传统优势。体校先后培养了史志勇、邓伟、吴敬标等世界级举重运动员。羽毛球也是人才转专业队率最高的体校之一。以前有“大满贯”选手林丹，现在有羽毛球混双奥运冠军黄东萍。

黄东平的教练陈红表示，这是一代代传承下来的优良传统，更多的是靠个人的努力。和黄东平一样，他7岁开始在市体校学习羽毛球，11岁进入省体校，13岁入选省队。 “金字塔”的顶端，高度越高，波动越大，竞争也越激烈。

在教练员看来，竞技体育是有生命周期的。如果他们未能在某个时间点实现飞跃，他们将面临分流，另谋出路。

他们中的大多数，未来的几何

8月6日，福建省青年体校举重教练陈晓明（右上）在举重馆指导学生陈友奇。新华社记者 林山川 摄

目前省体校在校学生1100余人，从小学到初中，来自全省乃至省外。训练部老师邱芬华说，体校的学生来来往往，夺冠的寥寥无几，但体育为大多数人开辟了另一条路。

暑假期间，体校文化课放假，正是各项目集训的时间。原定于8月举行的省赛因疫情推迟，但场馆内的同学们依然满头大汗，时刻为下一场比赛做准备。

在举重馆里，队员们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熟悉的动作——把杠铃举到肩膀上，然后举过头顶。14岁的陈友奇去年9月进入体校，现在73公斤级挺举能达到130公斤级。

他身材矮小，肌肉发达，脖子上已经磨破了杠铃留下的老茧。谈及来体校的初衷，他表示自己对举重很感兴趣，也希望用金牌来补贴家用。未来，他计划回到普通高中继续深造。

“像陈友奇这样的学生还有很多，很多从事体育运动的孩子来自农村，比较能吃苦，体育可以弥补他们在文化课上的不足。” 陈晓明说，也有很多城市孩子来练习羽毛球、网球等项目。. 职业球员的苗子来之不易，但体育人才也是一个不错的出路。

在运动员序列上，从高到低分为：国际运动员、运动员、一级运动员、二级运动员、三级运动员。根据高水平招生政策，二级及以上运动员有机会采取体育单杆或高水平运动员的方式进入大学。

初中体校毕业的陈洁婷，考入了家乡的福安一中，成为了一名体育生。今年，她如愿通过了高水平运动员考试，考上了云南大学体育专业。她说最累的日子是高三。她不得不在业余时间花更多的时间来弥补落后的文化课。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也收获了很多不同的经历。” 陈洁婷说，运动员葛曼琪是她的偶像。未来，她将以大学生的身份参赛，在这条路上尽可能的走得更远。

在送出一批又一批学生后，田径教练余华修表示，大部分大学的特招生都包括田径项目，所以大部分人都在练习。如果他们不能练习，建议切换到其他项目。如果不适合运动，孩子们通常会尽快回到正常的文化课轨道。

从体校出来的学生有的继续从事与体育相关的行业，如体育教师、健身教练等，也有的转行。早年毕业于体校的郭一斌现在经营着自己的餐饮生意。在他看来，运动可以培养人的生活意志和气质，也可以从中收获宝贵的友谊。“即使是陪伴跑者的运动员，也有自己精彩的人生道路。”

“文”与“武”之间，体校该何去何从？

8月6日，来自福建龙岩的陈友琪在福建省青年体校举重馆训练。新华社记者 林山川 摄

近年来，文化课对体校学生的重要性日益凸显。在体教融合的推动下，作为基层学校与省级优秀运动队的桥梁，省级体校在竞技体育后备人才培养体系中面临着变革和挑战，需要重新寻找自身定位。

福建省体校始建于1974年，几经变迁，学校规模因场地原因逐渐缩小。2016年，省体校迎来“春天”，在福州近郊开设320亩新校区，拥有标准400米室内田径场、恒温游泳池、模拟举重训练馆平台，宽敞的球厅和综合厅，以及书籍。应有尽有，被国家体育总局认定为“国家重点高水平体育后备人才基地”。

“相比职业队，体校目前有19个训练项目，并且还在不断扩大。” 从事文化课教学30多年的校长黄元新表示，有了硬件保障，最让人担心的是文化课的水平。“未来，越来越多的人会选择高校高水平的运动员，文化课对他们未来的发展至关重要。”

对于体校学生来说，他们的学籍还在原校，体校文化课程要求低，日常训练占用一半时间。今天，竞技体育的接力棒以文化为门槛。

2015年起，国家体育总局规定，奥林匹克运动项目的青年运动员在参加全国性体育比赛前，必须接受统一的文化考试。这意味着，如果你没有通过文化考试，无论你多么有才华，你都无法竞争。

这条规则给教练带来了一些压力。陈红开玩笑称自己是保姆式的教练，不仅扮演父母的角色，还担任孩子文化课的监护人什刹海体校 羽毛球，最后是培训。每周，她都会检查团队中孩子的作业和学习情况。

“孩子小的时候，学做人应该放在训练之前。阅读是塑造他们品德的关键，他们不能放松。” 陈红说道。

至于如何突破原有模式，各地还在探索中。为提升体校文化课水平，黄远新表示，省体校将与当地中小学协商建设。

来到这里的女排冠军徐云丽，现任福建师范大学体育学院副院长。她认为文化和体育是分不开的。提高文化水平有助于理解体育的理论和技术方面。同时，以体育精神学习文化课也能更快提高。“决定体育生未来的不仅仅是文化课，要想有更好的未来，文化是必不可少的。”